97回公司述職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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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來問問，你說不想理我是氣話還是以後都不理我啦？”爾朝顧不上自己已經在外面站得僵直的身體，笑著說道。
“當然是氣話！”羽禾擔心自己說以後都不理他，爾朝會做出什麽想象不到的事情。
“那就好！”爾朝這才放下心，“你嚇死我啦！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再理我啦！”
“你才嚇死我啦！三更半夜，你跑過來敲門！還敲這麽長時間，你不怕鄰居聽見報警呀？”羽禾站在門口生氣地說道。
“原來你聽到啦？聽到還不開門，你是成心讓我在外面挨凍呀！”爾朝沒想到羽禾是故意不給自己開門的。
“我以為是做夢呢！誰想到你會這麽晚過來？”說完，羽禾覺得爾朝此刻有些滑稽可笑，忍不住笑起來。
“那你手機也不能關機呀！我要是電話能打通，不就解釋清楚了嗎？”爾朝責怪她說。
“誰想聽你解釋？這麽晚我就不困呀？明天還上班呢！你要是走的話別忘鎖好門。”羽禾說完擡腳就回了臥室，準備繼續睡覺。
“我今天晚上不走啦！真狠心，這麽晚還讓我回家，還有時間睡覺嗎？”爾朝跟著她走進臥室。
“你去洗澡！一身的酒味！”羽禾倒在床上，指著他不許靠過來。
“明天洗吧！我怕吵醒鄰居！”爾朝說完就脫下鞋子，準備上床。
“那你離我遠點！”羽禾扔給他一個枕頭。
“你要是有另一個房間我就不用睡在這張床上！”爾朝故意裝起清高，羽禾這裏只有一個臥室。
“客廳還有沙發呢！你怎麽不去睡？”羽禾好心提醒他。
“睡吧！睡吧！明天還上班呢！”爾朝迅速脫掉衣服，鉆進被窩，擠到羽禾身邊，抱住她。
“太擠啦！”羽禾皺著眉頭，推開他，翻過身睡覺。
“一點也不擠！”爾朝睡在她身邊，死皮賴臉地貼過去。
“懶得理你！”羽禾說完就閉上眼睛，這下可以安穩地睡覺了。
時間已經很晚，兩人都有些累，很快就進入夢想。
一覺醒來，已經到上午上班的時間，兩人匆匆忙忙地起床穿衣服洗漱出門。
臨出門的時候，爾朝還不忘對羽禾說道：“對啦！昨天晚上，我是和少冉在一起！他現在已經交了女朋友！就是你那天見到的那個女的！很穩定！看起來，他也很認真！我們以後不用擔心他再來攪亂。”
“真的嗎？”羽禾拿著包走到爾朝跟前，驚喜地說道。
“這事能說謊嗎？”爾朝嚴肅地講道。
“太好啦！”羽禾雙手抱在胸前，“我祝福他！”
“我也祝福他！”爾朝說的也是真心話，他和羽禾有一樣的擔心。
“說實話，我一直對他放不下，不是因為別的原因，總覺得自己好像對不起他一樣！現在好啦！他有了女朋友，我們就可以好好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啦！”羽禾態度誠懇地說道。
“你能放下，我就放心啦！我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再不用遮遮掩掩！”爾朝看著一臉笑容的羽禾，高興地說。
“嗯！”羽禾深深點點頭，仰頭看著他，眼神充滿愛意。
爾朝毫不猶豫地低下頭，捧著她的臉，狠狠地吻住她。
羽禾踮起腳尖，攬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身上，糾纏在一起。
爾朝停下來，看著羽禾，不情願地說道：“我今天好想請假！”
“請假？為什麽？”羽禾看透他狡黠的眼神。
“我很長時間沒請過假！”爾朝摟著羽禾的身體，手在不斷地撫摸她的身體。
“好哇！那你請假！在家好好休息！我要去上班啦！”羽禾一手掂著包，一只手推開他，調皮地說道。
“討厭！”爾朝將她從後面攔腰抱住，兩人擠在門上，再次爆發出激烈的肢體接觸。
210錯誤邂逅
兩人撕啃一會後，無奈分開。每次睡在一起都是晨昏顛倒，非起晚不可的魔咒。整理好衣服一起出門上班，一路上正正經經好像沒有出門前那出戲一樣，兩人都心情大好，在公司做了高層後都學會將心情和表情割開，不顯山不露水的，臨別相約周末一起度過。
這天中午，少冉帶何樂唯回家吃飯，吃過飯，少冉去上班，何樂唯主動要求留下來，陪剛出院的少冉爸爸聊聊天。這絲毫看不出做作，自然得很，就連少冉父母都覺得是應該的，少冉也不介意，看到父母開心，他才覺得有成就感，似乎一下子這個家就完整了。
說了一會兒話，少冉爸爸就犯起困，少冉母親過來伺候他睡下，讓何樂唯陪自己去商場買東西。她喜歡何樂唯，說實話兩家以前還有來往，特別是何樂唯老子不是市長的時候，關系更親密些，後來何樂唯爸爸當了市長，少冉爸爸搬出去住，男人之間還來往，兩個家就不走動了，現在見到何樂唯，少冉母親打心底高興，喜歡這孩子，小時候文靜聰明，長大了看著漂亮懂事。
何樂唯滿口答應下來，她很聰明，少冉母親雖然這麽多年過得有些窩囊，被自己男人生生浪費了二十年的好光陰，現在看起來還是值得，少冉爸爸已經回歸家庭，雖然身體廢得差不多了，就是有這麽一種女人要等男人到老到死，何樂唯打心眼看不起這種女人，可是眼前的女人是少冉他媽，她不敢表露出來，親熱地挎著她的胳膊，兩人就一起出門了。
現在少冉的專門和少冉的司機都是何樂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專車司機，少冉自己都要開車上班，何樂唯理所應當地享受這種特權。坐車到市中心步行街，穿過廣場到對面的奢侈品商場，兩人現在的身份，整個a市也就在這裏勉強不掉價。
兩人一層一層轉，服裝沒什麽新款，何樂唯喜歡去一線城市買衣服，大品牌多，少冉媽媽喜歡穿定制的，兩人在服裝區逛得心不在焉，雖然都不想逛，卻擔心對方買衣服耽誤了，就這樣一直到三樓的珠寶區，才停下腳步。少冉母親給何樂唯選了幾件首飾，都是新款的鉆飾，項鏈耳環戒指，算是一個見面禮，何樂唯沒拒絕，笑著接受了。然後兩人又一起去化妝品區逛逛。
商場的化妝品和首飾都可以，一線品牌也很多，何樂唯打從國外回來後經常來買，少冉母親不經常來，都是打電話讓送過去的。
兩人在香水專櫃買了一款少冉媽媽常用的香水，何樂唯說，少冉也該買香水，他用的那個牌子就在附近，買過香水，就去一個國外的牌子男士護膚品專櫃那裏看看。
羽禾所在的公司，在這個商場設有專櫃，公司在主推一款補水保濕的護膚霜，廣告都掛上了，線上線下都在做廣告，羽禾過來看看促銷情況。她來之前沒有打招呼，看了一會兒銷售情況，員工都在賣力促銷，羽禾走近後，產品經理馬上跑過來過來打招呼，兩人在在櫃臺裏面談了一些促銷情況，查閱了銷售記錄，了解清楚後，就離開了。
羽禾要回公司組織管理層開會，安排助理打電話通知開會時間，需要準備的資料，掛掉電話就加快腳步離開。
何樂唯看到她的背影，第一印象很深刻，她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對方，甩下少冉母親小跑著跟過去，少冉母親也看到羽禾，沒想到何樂唯去追她，著急起來，她不想家人再和羽禾有任何聯系，都是少冉的過去了，關鍵是少冉對她還沒有徹底私心，現在見面也不是時候，也小跑著跟過去。
在商場去電梯間的走廊上，兩人先後追上羽禾。
“餵！”何樂唯難掩興奮的心情，喊住羽禾。
羽禾回頭看到她，想起那天見到她和少冉在一起，驚訝地停下腳步，不安地站在那裏。
“我想和你認識一下，可以嗎？”何樂唯坦率地笑著伸出自己的手。
羽禾看到她身後少冉的母親，尷尬地招呼道：“你好！”
少冉母親走過來，不自然地看著她，尷尬地笑著說：“是你呀！好久不見！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你？”
羽禾聽出她話裏的意思，這家商場賣的都是一線品牌，光顧的也都是有錢人，以自己的身份，當然沒有錢來這裏消費，不過這是以前，現在，她也是這家商場龐大的消費群體中的一員，這些話，她不想和此刻站在面前的人講。
“我路過這裏！我要走啦！”羽禾急於離開朝她微微彎下腰，然後就腳步匆匆地走掉了，她不想認識何樂唯，對少冉的生活沒什麽興趣了解。
“唉！唉！”何樂唯著急地對著她的背影喊道。
“別叫啦！你這孩子！”少冉母親攔住何樂唯，制止她去追趕羽禾。
“阿姨，你認識她？你也知道她是少冉的前任女友是嗎？”何樂唯這才想起剛才羽禾和少冉媽媽的對話，拉著少冉母親的胳膊問道。
“有些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走吧！我們回去說！”少冉母親煩惱地說道。
“好吧！”何樂唯不再多問，只好耐著性子跟著她回家。
到家後，何樂唯糾纏著少冉母親講少冉和羽禾之間的事情。
兩人坐在二樓的小客廳裏，喝著茶，說起關於羽禾的事情。
“她是小地方出來的女孩子！家境不是很好！和少冉在一起還不是因為錢？後來，少冉還帶著她出國！花了很多錢！我也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她很愛慕虛榮，是那種削尖腦袋想往有錢人家鉆的女孩子！後來為什麽和少冉分開，我也不清楚！反正少冉也不想多講！你最好不要將今天見到羽禾的事情告訴他！免得他心煩！”少冉母親簡單地對羽禾做了評價，她說的這些話自己都不確定是真實的，羽禾怎麽樣，她不是很了解，內心保留的印象還不錯，現在卻不能在何樂唯面前說她好話，擔心何樂唯多心。
211看起來還算正常
何樂唯沒想到少冉和羽禾會是這種關系，她為少冉感到不值。羽禾看起來很漂亮，氣質也很婉約，什麽地方的人已經看不出來，城市是會改造每一個有來出的人，這是融入也是拉攏。
下午下班的時候，司機接何樂唯出去和少冉吃飯，看著她離開，少冉母親滿眼歡喜。少冉這麽為何樂唯著想，看來是有希望結合的。
在一家高檔餐廳，環境安靜優雅，何樂唯坐在少冉對面，將手伸到他眼前，笑著問道：“漂亮嗎？”
“漂亮！什麽時候買的？”少冉看一眼她手上的鉆戒，輕描淡寫地問。
“下午和阿姨去商場買的！是阿姨送我的！”何樂唯想到羽禾，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送給你你就收下吧！”少冉開始吃飯，他嫻熟地切著牛排。
“你知道我們在商場見到誰了嗎？”何樂唯突然問道。
“誰？”少冉擡起頭看著她，不覺得有什麽好奇。
“關羽禾！”何樂唯想象不出少冉聽到這個消息會是什麽表情。
“她！”少冉拿手刀叉的手顫動一下，他心裏莫名難過起來，好像什麽都不對了，他原本打算選擇忘掉的。
“不過，沒說上幾句話！”何樂唯看到少冉不愉快的表情，搖著頭說。
“知道了！”少冉重新吃飯，卻食之無味，什麽都難以下咽，他奇怪自己怎麽就沒那麽幸運再次遇到羽禾。
“你還想著她嗎？”何樂唯小心地問道。
少冉沒有說話，沈默了一會兒，認真地點點頭。
“她有什麽好？聽阿姨說，她是個很虛榮的女孩！還花了你很多錢！”何樂唯聲音很輕有些為少冉感到不平。
“你別聽媽亂說！沒有的事！對於羽禾，沒有人比我更有發言權！”少冉聽到母親說羽禾的壞話，不高興地皺起眉頭。
“發言權？”何樂唯鼻子裏發出一聲冷笑，“你所謂的發言權，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
“你什麽意思？你知道什麽？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評論我的過去？是不是覺得我很稀罕你？”少冉終於失去了耐心，他不明白為什麽何樂唯對羽禾會這樣冷嘲熱諷，她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議論她。
“你喊什麽？心虛了是嗎？找一個虛榮心那麽強的女孩子，不是你的錯！你錯在對這樣的女人還念念不忘！”何樂唯希望少冉看清事實，能夠清醒過來，不要陷在對羽禾這樣女人的思念中。
“虛榮？你知道什麽是虛榮？她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你快閉嘴吧！”少冉越是不想和別人討論關於羽禾的事情，何樂唯偏偏咬著不放，沒有人能知道為了暫時放下對羽禾的思念，勉強自己接受何樂唯，他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哼！”何樂唯看到少冉擰緊的眉頭，一臉的厭倦，心裏對他也產生了輕視，卻不想多說什麽，只好放棄爭論，“好吧！今天不提她！我們吃飯！”
少冉沈默下來，沒有心情吃東西，腦子很亂過去和眼前的環境在不停地交替出現，他有的確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過去的事情。
匆匆吃完飯，少冉準備送何樂唯回家，他不想和她繼續在一個空間裏逗留。
何樂唯當然不願意回去，明明是少冉不對，他還想逃避自己，何樂唯沒有那麽好打發。
“我不回去！回去也是一個人！不如叫你朋友出來一起玩吧？”何樂唯了解少冉的性格，他做事很沒耐心，人也很貪玩，不可能這麽早回去乖乖一個人待在家裏。
“好吧！”少冉和何樂唯還不是特別了解對方，他也不想做得太過火，只好答應她。
少冉只能給爾朝打電話，他的朋友圈裏，只有爾朝不算酒肉朋友，還能說點真心話！至於其他人，今天晚上講的話，明天都可能登報紙！
爾朝剛剛和羽禾吃完飯，走出小店，準備上樓，接到少冉的電話，他一肚子不情願，卻還是應邀前往！
告訴羽禾自己要出去，羽禾不滿地看著他，還是讓他離開了。
爾朝打車去找少冉，三人一起去酒吧，還是老地方，少冉顯然已是熟客，預留的位置，一落座就端上來的酒水。酒吧裏依舊很鬧，音樂聲很大，少冉帶著微笑，眼神卻顯得空洞，整個晚上都很少說話，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和舞臺上的女歌手在做無聲的交談。
何樂唯沒有註意少冉的行為，她靠近爾朝坐著，側著腦袋，笑著問道：“少冉以前的女朋友你認識嗎？”
爾朝楞了一下，想了想，才若無其事地點點頭。
“聽說那個女孩子很漂亮！”何樂唯好像並不很關心的樣子，笑意裏帶著輕視的味道。
爾朝猶豫了一下，才肯定地點點頭。
“段經理，你應該有更大的作為！少冉應該給你更高的職位！還有年薪！”何樂唯笑意裏包含著多重含義，段爾朝在少冉工作和生活中意義非凡。
爾朝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保持著微笑的表情，說實話他還不確定何樂唯說的是阿美還是羽禾。
“她很虛榮嗎？”何樂唯突然問道。
爾朝不知道怎麽回答？阿美虛榮嗎？羽禾虛榮嗎？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羽禾比以前更加愛美！穿著和打扮上也更加講究，當然這也和她的職業有關，再說，她現在有足夠的經濟基礎可以讓自己活得更舒適優雅！那麽，這算不算虛榮呢？
爾朝還是微笑著點點頭！
何樂唯猜想到的事情都一一得到證實！唯有少冉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愛一個這種滿大街都是的女孩子，他還裝得這麽深情！太讓人可笑啦！難怪這麽一個蠢貨一直都不被大家看好！也只有自己這種大傻瓜才會看上他！何樂唯越想越委屈起來。
少冉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他對何樂唯和爾朝的交談，絲毫沒有戒備，也沒有聽一句，他眼神迷離閃爍，靈魂出竅一般，心卻出奇地安靜。
他給臺上的女歌手送了花，女歌手也讓服務生捎來一張寫著暧昧話語的字條。
少冉笑著接受這一切！所有的不快也消散的差不多啦！等到離開的時候，何樂唯要求少冉送她回家，少冉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司機先送何樂唯回家，然後爾朝也在離家很近的一個路口下車，少冉向他揮揮手，笑容單純地離開了！
爾朝目送他的車走遠後，才在路口打車往羽禾家裏趕去。
羽禾沒有睡，在等他，爾朝說過，多晚都會過來。她洗了澡，換上一套剛買的睡衣，用了一點味道極淡的香水，坐在床上翻閱一本雜志。
212虛榮帶來的問題
爾朝敲了三下門，就靜靜地站在門外等候。他知道自己回來得晚，不想整出太大的動靜。
羽禾一直在等他，門一響她就下床穿著拖鞋跑過來開門，爾朝沒有說話，眉眼帶笑，跟著她往裏走。
羽禾看他那副高興的樣子，心裏也是興奮的，沒說話坐到床上，將被子拉到胸前，低著頭，擡著眼睛，對他說：“你去洗澡吧！身上又是煙味又是酒味的！”
“等一會兒吧！我還不想睡！”爾朝拉過一把梳妝臺前的凳子，坐在床邊，看著羽禾，眼神閃爍、故作輕松地說道：“我今天見到少冉女朋友啦！”
“你去見少冉，就算見到他女朋友也不稀罕！怎麽啦？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嗎？”羽禾疑惑地看著他。
“不是！”爾朝沒想到羽禾對少冉的女朋友這麽不感興趣，失望地笑笑，不甘心地說道：“她向我打聽你！”
“打聽我？”羽禾驚愕地問道。
“是呀！她問我認不認識你！問你長得漂不漂亮！還有……”爾朝猶豫了一下，心裏不知道該不該說，還是不安地說了出來：“還問你是不是虛榮！”
“你怎麽回答的？”羽禾沒想到爾朝會向自己說這些，特別是最後一句話，她聽到這句話從爾朝嘴裏說出來，這個女人也太八卦了，什麽都問，事情都過去那麽久，問那麽對什麽意思，爾朝也好意思回來學話，羽禾盯著他只想知道他還能說出什麽。
“我不想和她多講話！當時，就點了點頭！”爾朝的聲音低下去，頭也跟著低下去，他意識到羽禾不高興聽這些，因為他已經看到羽禾眼神裏的郁悶，他感到後悔，拼命想著再說些補償的話，可是越是緊張他就越是什麽也想不出。
“你是怎麽想的？”羽禾失望地看著他問。
“我沒有想什麽！”爾朝覺得自己太緊張，想不出合適的話。
“我知道啦！這就是你來這裏的目的？你可以走啦！”羽禾本來高漲的情緒，就像燃燒的烈火被摁在冰水裏，從頭一下子涼到腳，再也提不起精神，對於爾朝，感到十分失望。
“不是！我早上走的時候，不是說了多晚都過來！你要是不喜歡聽，就當我什麽都沒說！我去洗澡！”爾朝起身就準備去衛生間。
“不用啦！我這裏不方便你洗澡！”羽禾喊住他。
爾朝楞在那裏，既緊張又感到不安。他沒有多想，也沒有考慮剛才自己話裏有什麽不對，他單純地認為少冉有女朋友，他和羽禾應該開心才對。
“我想我們之間不用再發展下去！我雖然虛榮，目前還不需要找一個像你這優秀的男人來負擔自己！”隨著時間的拉長，羽禾看到他更多的不完美，有時候熱情突然被破滅，對他無法掩飾內心的失望，只是冷冷地說道。
“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你要是每次都這麽計較，以後還怎麽過日子？”爾朝站在那裏尷尬起來，他煩惱地看著羽禾，沒料到她會隨隨便便地提出分手，又氣又急，皺著眉頭說道。
“不會再有以後，我們都太了解對方，大家在一起心裏會有陰影，還是分開吧。”羽禾硬著心說出這句話，眼睛一紅，差點流出眼淚，爾朝說自己虛榮，這是很傷人的。
“你瘋啦？我們之間就這麽不值得你珍惜嗎？每次我做錯事，你都會毫不猶豫地說分手的話，分手有這麽容易嗎？我愛你，不是你說分開我就能不愛的，你不考慮自己的感受，能不能考慮下我的感受？我知道自己錯啦，我當時也不應該那樣回答她，可是我回來之所以告訴你這些，還不是因為少冉有了女朋友我們應該高興高興才對嗎？你要是覺得我這樣做傷害了你，可以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爾朝走到床前，坐下來，看著她攢著眉心，臉色蒼白，既心疼又懊悔不已。
羽禾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悲傷的情緒，擠出一臉微笑，看著他，平靜地說道：“爾朝，你回去吧，太晚啦！我想睡了！”
爾朝眼神痛苦地看著羽禾，知道她不肯原諒自己，再怎麽懊悔都沒用，他只不過坦誠地向她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當然他也說了自己對羽禾的觀點，他覺得這沒什麽，羽禾怎樣就好，虛榮也沒什麽，可是羽禾不能接受，就是自己說錯了，他後悔了，後悔得只想打自己幾下。
“太晚了，你看，都十二點多了！”羽禾拿著手機，讓他看時間。
爾朝木頭人般地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他痛苦不安，十分不情願離開，羽禾說過，今天可以留下，今天下午還好好的，怎麽會說散就散了呢？
“你快走吧。”羽禾說完，眼神冷淡地看向臥室的門。
“那明天呢？”爾朝不甘心地問。
“明天再說。”羽禾擔心他不肯離開，只好起床將他送到門口。
“我走，不過明天我會過來找你。”爾朝決定離開，盡管不情願，還是決定先離開，讓羽禾好好休息。
羽禾去外面給他開門，看著他一步一停艱難地走到門口，然後又站在那裏，癡呆地看著自己，最後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爾朝剛剛走到門外，羽禾就關上了門，並且從裏面反鎖住。
爾朝站在門外，盯著已經鎖住的防盜門，一臉痛苦，不想離開。
羽禾重新躺倒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原來想象著會是一場春夢，轉眼間已經不堪面對，爾朝終究是有心結的，他從來沒有真正高看過自己，他喜歡也許不過是彌補曾經的遺憾，在現實面前，總是不堪一擊。
羽禾蜷縮在被窩裏，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再去想這麽煩惱的事情，她感到自己頭痛的厲害。爾朝說自己虛榮，她很在乎。
這份感情是沒有前途的，還是早早結束吧！選擇另外一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羽禾心生退意。
爾朝很晚才回到家，確切地說已經接近黎明，他只是將軀殼帶回家，靈魂還留在羽禾那裏，他滿心的悔恨和自責。在別人面前，他還不習慣維護羽禾的形象，他甚至沒有想過，自己說的話，會給羽禾帶來什麽樣的煩惱。也許羽禾在乎的是自己說她虛榮，虛榮又能怎麽樣，他喜歡羽禾，不會因為羽禾虛不虛榮而改變，何樂唯她算什麽，羽禾虛榮不虛榮管她什麽事，爾朝當時不過是在敷衍她，可是羽禾會這麽認為嗎？她都沒有多問一句，何樂唯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她人怎麽樣？為什麽這麽關心她？
爾朝坐在客廳一直等到天明，他簡單洗洗就去上班了，到了單位，整個人都是精神恍惚的。
213相愛相殺
少冉最近很安靜，他工作上完全接受爾朝的安排，最近爾朝安排他從基層開始摸查公司的情況，不斷地去各個部門，不斷地找基層的老員工和部門經理談最近的業務，以前的業務，以及更早的情況。了解清楚這些後，少冉還要走出去，到工地、到項目中心、到每一個分公司業務範圍涉及的地方了解情況，前提是不能驚動別人，要悄悄地進行，爾朝希望少冉了解另一個和公司高層會議上完全不一樣的企業形象，然後，再慢慢開展工作。
自從父親住院，少冉就感到肩上的擔子一下子重起來。偌大的尚凱國際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大部分人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甚至事不關己地避開少冉。少冉不能再沈淪在紅塵中，他自己都有點看不起這樣的男人。他要盡快從爾朝身上學到本領，爾朝對於公司運營的每個環節了解都很透徹，他在剛來的第一年幾乎什麽都沒做，除了執行高層決策，就是看資料查資料，公司存的，網上八卦來的，同事間傳聞的，爾朝都想了解，他做了大量的工作後，才開始制定政策給少冉看，少冉每次拿著爾朝制定的方案在高層會議上亮相都會驚到一些人，大家都不敢相信他知道那麽多，所以都覺得被他蒙了，還在等著他摔一跤，再回來求大家，不惜分股份均利益到每個人的身上。這是少冉最頭痛也最反感的，不是企業不願意這麽做，而是這幫老家夥太貪心，就算尚凱國際利潤分完他們也不會滿意。人的欲望永遠都是無法滿足的。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幫老家夥都有些江郎才盡，打江山的本領使完了，坐江山又力不從心，卻不肯讓位，私下不知道都在幹什麽一個個身體掏空一樣，雙眼無神，目光黯淡，一臉不耐煩。就連父親老陳同志也不例外，少冉在接受父親退下的事實後，反倒覺得有絲安慰，這也許一直是他想要的一個局面。等著吧，只要他完全清楚尚凱國際的方方面面後，人都是要換的，企業總部也會搬到一線城市，更大的改革也會一一進行。
現在的情況是爾朝負責處理一切高層事務，等於代替少冉在工作，不過，這些處理後的文件最後還是要少冉過目，以供他學習。
下午下班後，少冉過來找爾朝，爾朝眼前只有一堆沒有處理的文件，他將自己埋在文件後面，盯著空空的桌面，腦子裏一片混亂，一整天都在揣摩羽禾的心思，他現在著魔了，羽禾的情緒直接擊中的死穴，他最害怕羽禾說分開，怎麽現在的女人都這麽不懂珍惜，自己到底怎麽做才好？他的眼睛裏布滿血絲，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裏。
“沒事吧？”少冉習慣性地笑了笑，嘴角掛著一抹不以為然的漠然，第一次見爾朝這種狀態還以為為了工作熬夜累的。
“還說不好！”爾朝看他一眼，痛苦地閉了一下眼睛，搖搖頭，茫然地說道。
“是你女朋友？”少冉不確定爾朝會為一個女人疏忽了工作，但是他的神情太過傷感，根本不像工作那麽回事。
“我不想說啦！我現在要先回去，明天再說吧！”爾朝覺得自己坐在這裏只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回去找羽禾談談，說完就起身去拿外罩，丟下少冉，徑直朝外面走去。
少冉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困惑不解地站在原地，還是第一次見到爾朝這副模樣，他的女朋友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什麽人能將無所不能的段爾朝折磨成這樣？少冉剛有點得意，嘴角牽引一下還沒來得及笑出來，馬上表情又黯然下去，他想到羽禾，想到自己的痛不欲生。看來男人都難逃這一劫。他搖搖頭，控制住情緒，不讓自己多想，很快他也離開了，沒有約何樂唯，他和酒吧女歌手有約會。
爾朝打車到羽禾家樓下，等到天快黑的時候，羽禾才低著頭，悶悶不樂地從送她的車上走下來。她頭發梳得十分順滑，眉目化得也很好看，嘴唇微微嘟著，其實是有點不開心，不過在外人眼裏卻很性感，已經開始穿毛呢大衣，裹著她端莊的身體，好看的小腿露在外面，收腰的裙子剛到膝蓋，腳上的黑色皮鞋也很好看。這樣的女人放在外面的確讓人不放心，現在她是越來越有種，動不動就給自己鬧，還敢說分手，爾朝有些恨恨地咬牙，卻不敢表現出來，還要哄著她和好呢。
等著羽禾慢慢走近，爾朝堆著一臉卑賤的笑，等著她說話。
羽禾擡頭看到他，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她正心煩，一天心不在焉，想想都生氣，不知道怎麽才能原諒他，關鍵是心裏又覺得難以割舍。緩步走到他身邊，站定後，態度誠懇地輕聲說道：“爾朝，我想求你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現在讓我感到非常痛苦！甚至已經影響到我的生活！”
爾朝擔心自己再說出什麽讓她不高興的話，只是認真地點點頭！
“我求你，不要在在這裏出現！也不要再來找我！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當做一個巧合好嗎？以後，我們在各自的生活裏，互不打擾！”羽禾聲音很輕，卻十分清晰，足夠爾朝聽清楚。
“羽禾！”爾朝剛想說什麽，嗓子卻被一下子堵住，眼睛也紅了起來，看著態度決絕的羽禾，他只剩下滿腔的不甘和不舍。
“你別這樣！我只是覺得我們好像不合適！也許你應該找個條件更好的女孩子！”羽禾話剛出口就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太狠心了，不該再繼續說下去。
“我還找什麽呀！我這輩子就栽在你手裏！我什麽權利都沒有！在一起是你說了算！分開也是你一句話就拉倒的事！你說，我算什麽？你為什麽不能聽聽我是怎麽想的？”爾朝揉了揉眼睛，生氣地說道。
“我今天好累，想早點休息！”羽禾說完，就準備繞開他走掉。
“羽禾！”爾朝拉住她的胳膊，跟著她往回走，“我們到你房間去談！我也希望大家都冷靜點，好好談談！其實我今天也很累，我們都一樣。”
214午夜方便面
羽禾停下來，沒想到他這麽難纏，煩惱地皺起眉頭，回頭看著他，眼神不耐煩地盯著他的眼睛。
“走吧！”爾朝拉著她只管上樓羽禾被動地跟在後面，她已經沒有力氣趕爾朝離開。
上樓後，爾朝又去羽禾包裏找到鑰匙，打開門，拉著她走進去。羽禾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只是被動地聽憑他安排。她對爾朝的依賴也不是一下子可以解除的。
爾朝關上門，看著眼神無奈的羽禾，本想抱抱她，又不敢靠近，只是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這樣他已經舒服很多，只要進來，就有辦法解決，爾朝體會到智慧有時間在家裏也適用。
“你還沒吃飯？”爾朝小心地問道。
羽禾沒有說話，眼神看著別的地方，不去理他。
“我去做飯！”爾朝說完就要去廚房。
“你想怎麽樣？我不是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嗎？這是我家，請你不要擅作主張！”羽禾提高了聲音，喊住他，不許他再像以前那樣。
爾朝只好走過來，重新站在她身邊，看著她憔悴的臉上，蒼白的神情，說不出的內疚：“你身體不好！不要這麽折磨自己！都是我的錯！看在我平時表現還不錯，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永遠不會和別人議論你！只要這次你肯原諒我，我以後保證不會再惹你生氣！我在家做所有的家務！掙得所有的錢都交給你！每天只從你這裏領很少的生活費！只要你不生氣！你還可以給我定規矩！不管多苛刻我都能做到！”
羽禾沒想到他會這麽說自己，已經明白地告訴他不想和他交往，他也不肯走，還要說這麽多感動人的話，羽禾再也堅持不下去，感到眼前一黑，她馬上扶住身後的墻壁，靠在後面。
爾朝馬上迎上去扶住她，將她抱進懷裏，眼睛又紅了起來，嘴裏囔囔地說道：“你怎麽這麽傻！你可以懲罰我！為什麽要傷害自己？你不知道你身體不好嗎？”
羽禾想掙開他的懷抱，卻渾身無力，說實話，她現在的確需要人照顧，最安慰最溫暖最適合的懷抱也只有爾朝了。
“我想坐下來！”羽禾擡起頭，虛弱地說道。
“好！我扶你！”爾朝扶著羽禾坐到沙發上，然後，忙著去沖茶讓她喝點熱水。羽禾只要不吃飯血糖就會低下來，爾朝清楚這些，馬上去沏紅糖水。
羽禾看著他忙碌，心裏的郁悶竟減輕不少，在她心裏並不是真的可以舍棄這份感情，不過是擔心將來兩人再發生矛盾，到時候更加傷人傷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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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氣話！”羽禾擔心自己說以後都不理他，爾朝會做出什麽想象不到的事情。
“那就好！”爾朝這才放下心，“你嚇死我啦！我還以為你真的不再理我啦！”
“你才嚇死我啦！三更半夜，你跑過來敲門！還敲這麽長時間，你不怕鄰居聽見報警呀？”羽禾站在門口生氣地說道。
“原來你聽到啦？聽到還不開門，你是成心讓我在外面挨凍呀！”爾朝沒想到羽禾是故意不給自己開門的。
“我以為是做夢呢！誰想到你會這麽晚過來？”說完，羽禾覺得爾朝此刻有些滑稽可笑，忍不住笑起來。
“那你手機也不能關機呀！我要是電話能打通，不就解釋清楚了嗎？”爾朝責怪她說。
“誰想聽你解釋？這麽晚我就不困呀？明天還上班呢！你要是走的話別忘鎖好門。”羽禾說完擡腳就回了臥室，準備繼續睡覺。
“我今天晚上不走啦！真狠心，這麽晚還讓我回家，還有時間睡覺嗎？”爾朝跟著她走進臥室。
“你去洗澡！一身的酒味！”羽禾倒在床上，指著他不許靠過來。
“明天洗吧！我怕吵醒鄰居！”爾朝說完就脫下鞋子，準備上床。
“那你離我遠點！”羽禾扔給他一個枕頭。
“你要是有另一個房間我就不用睡在這張床上！”爾朝故意裝起清高，羽禾這裏只有一個臥室。
“客廳還有沙發呢！你怎麽不去睡？”羽禾好心提醒他。
“睡吧！睡吧！明天還上班呢！”爾朝迅速脫掉衣服，鉆進被窩，擠到羽禾身邊，抱住她。
“太擠啦！”羽禾皺著眉頭，推開他，翻過身睡覺。
“一點也不擠！”爾朝睡在她身邊，死皮賴臉地貼過去。
“懶得理你！”羽禾說完就閉上眼睛，這下可以安穩地睡覺了。
時間已經很晚，兩人都有些累，很快就進入夢想。
一覺醒來，已經到上午上班的時間，兩人匆匆忙忙地起床穿衣服洗漱出門。
臨出門的時候，爾朝還不忘對羽禾說道：“對啦！昨天晚上，我是和少冉在一起！他現在已經交了女朋友！就是你那天見到的那個女的！很穩定！看起來，他也很認真！我們以後不用擔心他再來攪亂。”
“真的嗎？”羽禾拿著包走到爾朝跟前，驚喜地說道。
“這事能說謊嗎？”爾朝嚴肅地講道。
“太好啦！”羽禾雙手抱在胸前，“我祝福他！”
“我也祝福他！”爾朝說的也是真心話，他和羽禾有一樣的擔心。
“說實話，我一直對他放不下，不是因為別的原因，總覺得自己好像對不起他一樣！現在好啦！他有了女朋友，我們就可以好好過我們自己的日子啦！”羽禾態度誠懇地說道。
“你能放下，我就放心啦！我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再不用遮遮掩掩！”爾朝看著一臉笑容的羽禾，高興地說。
“嗯！”羽禾深深點點頭，仰頭看著他，眼神充滿愛意。
爾朝毫不猶豫地低下頭，捧著她的臉，狠狠地吻住她。
羽禾踮起腳尖，攬住他的脖子，貼在他身上，糾纏在一起。
爾朝停下來，看著羽禾，不情願地說道：“我今天好想請假！”
“請假？為什麽？”羽禾看透他狡黠的眼神。
“我很長時間沒請過假！”爾朝摟著羽禾的身體，手在不斷地撫摸她的身體。
“好哇！那你請假！在家好好休息！我要去上班啦！”羽禾一手掂著包，一只手推開他，調皮地說道。
“討厭！”爾朝將她從後面攔腰抱住，兩人擠在門上，再次爆發出激烈的肢體接觸。
210錯誤邂逅
兩人撕啃一會後，無奈分開。每次睡在一起都是晨昏顛倒，非起晚不可的魔咒。整理好衣服一起出門上班，一路上正正經經好像沒有出門前那出戲一樣，兩人都心情大好，在公司做了高層後都學會將心情和表情割開，不顯山不露水的，臨別相約周末一起度過。
這天中午，少冉帶何樂唯回家吃飯，吃過飯，少冉去上班，何樂唯主動要求留下來，陪剛出院的少冉爸爸聊聊天。這絲毫看不出做作，自然得很，就連少冉父母都覺得是應該的，少冉也不介意，看到父母開心，他才覺得有成就感，似乎一下子這個家就完整了。
說了一會兒話，少冉爸爸就犯起困，少冉母親過來伺候他睡下，讓何樂唯陪自己去商場買東西。她喜歡何樂唯，說實話兩家以前還有來往，特別是何樂唯老子不是市長的時候，關系更親密些，後來何樂唯爸爸當了市長，少冉爸爸搬出去住，男人之間還來往，兩個家就不走動了，現在見到何樂唯，少冉母親打心底高興，喜歡這孩子，小時候文靜聰明，長大了看著漂亮懂事。
何樂唯滿口答應下來，她很聰明，少冉母親雖然這麽多年過得有些窩囊，被自己男人生生浪費了二十年的好光陰，現在看起來還是值得，少冉爸爸已經回歸家庭，雖然身體廢得差不多了，就是有這麽一種女人要等男人到老到死，何樂唯打心眼看不起這種女人，可是眼前的女人是少冉他媽，她不敢表露出來，親熱地挎著她的胳膊，兩人就一起出門了。
現在少冉的專門和少冉的司機都是何樂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專車司機，少冉自己都要開車上班，何樂唯理所應當地享受這種特權。坐車到市中心步行街，穿過廣場到對面的奢侈品商場，兩人現在的身份，整個a市也就在這裏勉強不掉價。
兩人一層一層轉，服裝沒什麽新款，何樂唯喜歡去一線城市買衣服，大品牌多，少冉媽媽喜歡穿定制的，兩人在服裝區逛得心不在焉，雖然都不想逛，卻擔心對方買衣服耽誤了，就這樣一直到三樓的珠寶區，才停下腳步。少冉母親給何樂唯選了幾件首飾，都是新款的鉆飾，項鏈耳環戒指，算是一個見面禮，何樂唯沒拒絕，笑著接受了。然後兩人又一起去化妝品區逛逛。
商場的化妝品和首飾都可以，一線品牌也很多，何樂唯打從國外回來後經常來買，少冉母親不經常來，都是打電話讓送過去的。
兩人在香水專櫃買了一款少冉媽媽常用的香水，何樂唯說，少冉也該買香水，他用的那個牌子就在附近，買過香水，就去一個國外的牌子男士護膚品專櫃那裏看看。
羽禾所在的公司，在這個商場設有專櫃，公司在主推一款補水保濕的護膚霜，廣告都掛上了，線上線下都在做廣告，羽禾過來看看促銷情況。她來之前沒有打招呼，看了一會兒銷售情況，員工都在賣力促銷，羽禾走近後，產品經理馬上跑過來過來打招呼，兩人在在櫃臺裏面談了一些促銷情況，查閱了銷售記錄，了解清楚後，就離開了。
羽禾要回公司組織管理層開會，安排助理打電話通知開會時間，需要準備的資料，掛掉電話就加快腳步離開。
何樂唯看到她的背影，第一印象很深刻，她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對方，甩下少冉母親小跑著跟過去，少冉母親也看到羽禾，沒想到何樂唯去追她，著急起來，她不想家人再和羽禾有任何聯系，都是少冉的過去了，關鍵是少冉對她還沒有徹底私心，現在見面也不是時候，也小跑著跟過去。
在商場去電梯間的走廊上，兩人先後追上羽禾。
“餵！”何樂唯難掩興奮的心情，喊住羽禾。
羽禾回頭看到她，想起那天見到她和少冉在一起，驚訝地停下腳步，不安地站在那裏。
“我想和你認識一下，可以嗎？”何樂唯坦率地笑著伸出自己的手。
羽禾看到她身後少冉的母親，尷尬地招呼道：“你好！”
少冉母親走過來，不自然地看著她，尷尬地笑著說：“是你呀！好久不見！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你？”
羽禾聽出她話裏的意思，這家商場賣的都是一線品牌，光顧的也都是有錢人，以自己的身份，當然沒有錢來這裏消費，不過這是以前，現在，她也是這家商場龐大的消費群體中的一員，這些話，她不想和此刻站在面前的人講。
“我路過這裏！我要走啦！”羽禾急於離開朝她微微彎下腰，然後就腳步匆匆地走掉了，她不想認識何樂唯，對少冉的生活沒什麽興趣了解。
“唉！唉！”何樂唯著急地對著她的背影喊道。
“別叫啦！你這孩子！”少冉母親攔住何樂唯，制止她去追趕羽禾。
“阿姨，你認識她？你也知道她是少冉的前任女友是嗎？”何樂唯這才想起剛才羽禾和少冉媽媽的對話，拉著少冉母親的胳膊問道。
“有些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樣！走吧！我們回去說！”少冉母親煩惱地說道。
“好吧！”何樂唯不再多問，只好耐著性子跟著她回家。
到家後，何樂唯糾纏著少冉母親講少冉和羽禾之間的事情。
兩人坐在二樓的小客廳裏，喝著茶，說起關於羽禾的事情。
“她是小地方出來的女孩子！家境不是很好！和少冉在一起還不是因為錢？後來，少冉還帶著她出國！花了很多錢！我也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她很愛慕虛榮，是那種削尖腦袋想往有錢人家鉆的女孩子！後來為什麽和少冉分開，我也不清楚！反正少冉也不想多講！你最好不要將今天見到羽禾的事情告訴他！免得他心煩！”少冉母親簡單地對羽禾做了評價，她說的這些話自己都不確定是真實的，羽禾怎麽樣，她不是很了解，內心保留的印象還不錯，現在卻不能在何樂唯面前說她好話，擔心何樂唯多心。
211看起來還算正常
何樂唯沒想到少冉和羽禾會是這種關系，她為少冉感到不值。羽禾看起來很漂亮，氣質也很婉約，什麽地方的人已經看不出來，城市是會改造每一個有來出的人，這是融入也是拉攏。
下午下班的時候，司機接何樂唯出去和少冉吃飯，看著她離開，少冉母親滿眼歡喜。少冉這麽為何樂唯著想，看來是有希望結合的。
在一家高檔餐廳，環境安靜優雅，何樂唯坐在少冉對面，將手伸到他眼前，笑著問道：“漂亮嗎？”
“漂亮！什麽時候買的？”少冉看一眼她手上的鉆戒，輕描淡寫地問。
“下午和阿姨去商場買的！是阿姨送我的！”何樂唯想到羽禾，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送給你你就收下吧！”少冉開始吃飯，他嫻熟地切著牛排。
“你知道我們在商場見到誰了嗎？”何樂唯突然問道。
“誰？”少冉擡起頭看著她，不覺得有什麽好奇。
“關羽禾！”何樂唯想象不出少冉聽到這個消息會是什麽表情。
“她！”少冉拿手刀叉的手顫動一下，他心裏莫名難過起來，好像什麽都不對了，他原本打算選擇忘掉的。
“不過，沒說上幾句話！”何樂唯看到少冉不愉快的表情，搖著頭說。
“知道了！”少冉重新吃飯，卻食之無味，什麽都難以下咽，他奇怪自己怎麽就沒那麽幸運再次遇到羽禾。
“你還想著她嗎？”何樂唯小心地問道。
少冉沒有說話，沈默了一會兒，認真地點點頭。
“她有什麽好？聽阿姨說，她是個很虛榮的女孩！還花了你很多錢！”何樂唯聲音很輕有些為少冉感到不平。
“你別聽媽亂說！沒有的事！對於羽禾，沒有人比我更有發言權！”少冉聽到母親說羽禾的壞話，不高興地皺起眉頭。
“發言權？”何樂唯鼻子裏發出一聲冷笑，“你所謂的發言權，是不是因為自己的自尊心在作祟？”
“你什麽意思？你知道什麽？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評論我的過去？是不是覺得我很稀罕你？”少冉終於失去了耐心，他不明白為什麽何樂唯對羽禾會這樣冷嘲熱諷，她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議論她。
“你喊什麽？心虛了是嗎？找一個虛榮心那麽強的女孩子，不是你的錯！你錯在對這樣的女人還念念不忘！”何樂唯希望少冉看清事實，能夠清醒過來，不要陷在對羽禾這樣女人的思念中。
“虛榮？你知道什麽是虛榮？她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你快閉嘴吧！”少冉越是不想和別人討論關於羽禾的事情，何樂唯偏偏咬著不放，沒有人能知道為了暫時放下對羽禾的思念，勉強自己接受何樂唯，他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哼！”何樂唯看到少冉擰緊的眉頭，一臉的厭倦，心裏對他也產生了輕視，卻不想多說什麽，只好放棄爭論，“好吧！今天不提她！我們吃飯！”
少冉沈默下來，沒有心情吃東西，腦子很亂過去和眼前的環境在不停地交替出現，他有的確很難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過去的事情。
匆匆吃完飯，少冉準備送何樂唯回家，他不想和她繼續在一個空間裏逗留。
何樂唯當然不願意回去，明明是少冉不對，他還想逃避自己，何樂唯沒有那麽好打發。
“我不回去！回去也是一個人！不如叫你朋友出來一起玩吧？”何樂唯了解少冉的性格，他做事很沒耐心，人也很貪玩，不可能這麽早回去乖乖一個人待在家裏。
“好吧！”少冉和何樂唯還不是特別了解對方，他也不想做得太過火，只好答應她。
少冉只能給爾朝打電話，他的朋友圈裏，只有爾朝不算酒肉朋友，還能說點真心話！至於其他人，今天晚上講的話，明天都可能登報紙！
爾朝剛剛和羽禾吃完飯，走出小店，準備上樓，接到少冉的電話，他一肚子不情願，卻還是應邀前往！
告訴羽禾自己要出去，羽禾不滿地看著他，還是讓他離開了。
爾朝打車去找少冉，三人一起去酒吧，還是老地方，少冉顯然已是熟客，預留的位置，一落座就端上來的酒水。酒吧裏依舊很鬧，音樂聲很大，少冉帶著微笑，眼神卻顯得空洞，整個晚上都很少說話，但是他的目光一直和舞臺上的女歌手在做無聲的交談。
何樂唯沒有註意少冉的行為，她靠近爾朝坐著，側著腦袋，笑著問道：“少冉以前的女朋友你認識嗎？”
爾朝楞了一下，想了想，才若無其事地點點頭。
“聽說那個女孩子很漂亮！”何樂唯好像並不很關心的樣子，笑意裏帶著輕視的味道。
爾朝猶豫了一下，才肯定地點點頭。
“段經理，你應該有更大的作為！少冉應該給你更高的職位！還有年薪！”何樂唯笑意裏包含著多重含義，段爾朝在少冉工作和生活中意義非凡。
爾朝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保持著微笑的表情，說實話他還不確定何樂唯說的是阿美還是羽禾。
“她很虛榮嗎？”何樂唯突然問道。
爾朝不知道怎麽回答？阿美虛榮嗎？羽禾虛榮嗎？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羽禾比以前更加愛美！穿著和打扮上也更加講究，當然這也和她的職業有關，再說，她現在有足夠的經濟基礎可以讓自己活得更舒適優雅！那麽，這算不算虛榮呢？
爾朝還是微笑著點點頭！
何樂唯猜想到的事情都一一得到證實！唯有少冉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愛一個這種滿大街都是的女孩子，他還裝得這麽深情！太讓人可笑啦！難怪這麽一個蠢貨一直都不被大家看好！也只有自己這種大傻瓜才會看上他！何樂唯越想越委屈起來。
少冉絲毫沒有察覺自己身邊發生的事情，他對何樂唯和爾朝的交談，絲毫沒有戒備，也沒有聽一句，他眼神迷離閃爍，靈魂出竅一般，心卻出奇地安靜。
他給臺上的女歌手送了花，女歌手也讓服務生捎來一張寫著暧昧話語的字條。
少冉笑著接受這一切！所有的不快也消散的差不多啦！等到離開的時候，何樂唯要求少冉送她回家，少冉心裏也是這麽想的，司機先送何樂唯回家，然後爾朝也在離家很近的一個路口下車，少冉向他揮揮手，笑容單純地離開了！
爾朝目送他的車走遠後，才在路口打車往羽禾家裏趕去。
羽禾沒有睡，在等他，爾朝說過，多晚都會過來。她洗了澡，換上一套剛買的睡衣，用了一點味道極淡的香水，坐在床上翻閱一本雜志。
212虛榮帶來的問題
爾朝敲了三下門，就靜靜地站在門外等候。他知道自己回來得晚，不想整出太大的動靜。
羽禾一直在等他，門一響她就下床穿著拖鞋跑過來開門，爾朝沒有說話，眉眼帶笑，跟著她往裏走。
羽禾看他那副高興的樣子，心裏也是興奮的，沒說話坐到床上，將被子拉到胸前，低著頭，擡著眼睛，對他說：“你去洗澡吧！身上又是煙味又是酒味的！”
“等一會兒吧！我還不想睡！”爾朝拉過一把梳妝臺前的凳子，坐在床邊，看著羽禾，眼神閃爍、故作輕松地說道：“我今天見到少冉女朋友啦！”
“你去見少冉，就算見到他女朋友也不稀罕！怎麽啦？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嗎？”羽禾疑惑地看著他。
“不是！”爾朝沒想到羽禾對少冉的女朋友這麽不感興趣，失望地笑笑，不甘心地說道：“她向我打聽你！”
“打聽我？”羽禾驚愕地問道。
“是呀！她問我認不認識你！問你長得漂不漂亮！還有……”爾朝猶豫了一下，心裏不知道該不該說，還是不安地說了出來：“還問你是不是虛榮！”
“你怎麽回答的？”羽禾沒想到爾朝會向自己說這些，特別是最後一句話，她聽到這句話從爾朝嘴裏說出來，這個女人也太八卦了，什麽都問，事情都過去那麽久，問那麽對什麽意思，爾朝也好意思回來學話，羽禾盯著他只想知道他還能說出什麽。
“我不想和她多講話！當時，就點了點頭！”爾朝的聲音低下去，頭也跟著低下去，他意識到羽禾不高興聽這些，因為他已經看到羽禾眼神裏的郁悶，他感到後悔，拼命想著再說些補償的話，可是越是緊張他就越是什麽也想不出。
“你是怎麽想的？”羽禾失望地看著他問。
“我沒有想什麽！”爾朝覺得自己太緊張，想不出合適的話。
“我知道啦！這就是你來這裏的目的？你可以走啦！”羽禾本來高漲的情緒，就像燃燒的烈火被摁在冰水裏，從頭一下子涼到腳，再也提不起精神，對於爾朝，感到十分失望。
“不是！我早上走的時候，不是說了多晚都過來！你要是不喜歡聽，就當我什麽都沒說！我去洗澡！”爾朝起身就準備去衛生間。
“不用啦！我這裏不方便你洗澡！”羽禾喊住他。
爾朝楞在那裏，既緊張又感到不安。他沒有多想，也沒有考慮剛才自己話裏有什麽不對，他單純地認為少冉有女朋友，他和羽禾應該開心才對。
“我想我們之間不用再發展下去！我雖然虛榮，目前還不需要找一個像你這優秀的男人來負擔自己！”隨著時間的拉長，羽禾看到他更多的不完美，有時候熱情突然被破滅，對他無法掩飾內心的失望，只是冷冷地說道。
“我只是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你要是每次都這麽計較，以後還怎麽過日子？”爾朝站在那裏尷尬起來，他煩惱地看著羽禾，沒料到她會隨隨便便地提出分手，又氣又急，皺著眉頭說道。
“不會再有以後，我們都太了解對方，大家在一起心裏會有陰影，還是分開吧。”羽禾硬著心說出這句話，眼睛一紅，差點流出眼淚，爾朝說自己虛榮，這是很傷人的。
“你瘋啦？我們之間就這麽不值得你珍惜嗎？每次我做錯事，你都會毫不猶豫地說分手的話，分手有這麽容易嗎？我愛你，不是你說分開我就能不愛的，你不考慮自己的感受，能不能考慮下我的感受？我知道自己錯啦，我當時也不應該那樣回答她，可是我回來之所以告訴你這些，還不是因為少冉有了女朋友我們應該高興高興才對嗎？你要是覺得我這樣做傷害了你，可以告訴我，我改還不行嗎？”爾朝走到床前，坐下來，看著她攢著眉心，臉色蒼白，既心疼又懊悔不已。
羽禾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悲傷的情緒，擠出一臉微笑，看著他，平靜地說道：“爾朝，你回去吧，太晚啦！我想睡了！”
爾朝眼神痛苦地看著羽禾，知道她不肯原諒自己，再怎麽懊悔都沒用，他只不過坦誠地向她講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當然他也說了自己對羽禾的觀點，他覺得這沒什麽，羽禾怎樣就好，虛榮也沒什麽，可是羽禾不能接受，就是自己說錯了，他後悔了，後悔得只想打自己幾下。
“太晚了，你看，都十二點多了！”羽禾拿著手機，讓他看時間。
爾朝木頭人般地坐在那裏，一動也不動，他痛苦不安，十分不情願離開，羽禾說過，今天可以留下，今天下午還好好的，怎麽會說散就散了呢？
“你快走吧。”羽禾說完，眼神冷淡地看向臥室的門。
“那明天呢？”爾朝不甘心地問。
“明天再說。”羽禾擔心他不肯離開，只好起床將他送到門口。
“我走，不過明天我會過來找你。”爾朝決定離開，盡管不情願，還是決定先離開，讓羽禾好好休息。
羽禾去外面給他開門，看著他一步一停艱難地走到門口，然後又站在那裏，癡呆地看著自己，最後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爾朝剛剛走到門外，羽禾就關上了門，並且從裏面反鎖住。
爾朝站在門外，盯著已經鎖住的防盜門，一臉痛苦，不想離開。
羽禾重新躺倒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原來想象著會是一場春夢，轉眼間已經不堪面對，爾朝終究是有心結的，他從來沒有真正高看過自己，他喜歡也許不過是彌補曾經的遺憾，在現實面前，總是不堪一擊。
羽禾蜷縮在被窩裏，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再去想這麽煩惱的事情，她感到自己頭痛的厲害。爾朝說自己虛榮，她很在乎。
這份感情是沒有前途的，還是早早結束吧！選擇另外一個地方，重新開始生活！羽禾心生退意。
爾朝很晚才回到家，確切地說已經接近黎明，他只是將軀殼帶回家，靈魂還留在羽禾那裏，他滿心的悔恨和自責。在別人面前，他還不習慣維護羽禾的形象，他甚至沒有想過，自己說的話，會給羽禾帶來什麽樣的煩惱。也許羽禾在乎的是自己說她虛榮，虛榮又能怎麽樣，他喜歡羽禾，不會因為羽禾虛不虛榮而改變，何樂唯她算什麽，羽禾虛榮不虛榮管她什麽事，爾朝當時不過是在敷衍她，可是羽禾會這麽認為嗎？她都沒有多問一句，何樂唯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她人怎麽樣？為什麽這麽關心她？
爾朝坐在客廳一直等到天明，他簡單洗洗就去上班了，到了單位，整個人都是精神恍惚的。
213相愛相殺
少冉最近很安靜，他工作上完全接受爾朝的安排，最近爾朝安排他從基層開始摸查公司的情況，不斷地去各個部門，不斷地找基層的老員工和部門經理談最近的業務，以前的業務，以及更早的情況。了解清楚這些後，少冉還要走出去，到工地、到項目中心、到每一個分公司業務範圍涉及的地方了解情況，前提是不能驚動別人，要悄悄地進行，爾朝希望少冉了解另一個和公司高層會議上完全不一樣的企業形象，然後，再慢慢開展工作。
自從父親住院，少冉就感到肩上的擔子一下子重起來。偌大的尚凱國際沒有幾個信得過的人，大部分人都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甚至事不關己地避開少冉。少冉不能再沈淪在紅塵中，他自己都有點看不起這樣的男人。他要盡快從爾朝身上學到本領，爾朝對於公司運營的每個環節了解都很透徹，他在剛來的第一年幾乎什麽都沒做，除了執行高層決策，就是看資料查資料，公司存的，網上八卦來的，同事間傳聞的，爾朝都想了解，他做了大量的工作後，才開始制定政策給少冉看，少冉每次拿著爾朝制定的方案在高層會議上亮相都會驚到一些人，大家都不敢相信他知道那麽多，所以都覺得被他蒙了，還在等著他摔一跤，再回來求大家，不惜分股份均利益到每個人的身上。這是少冉最頭痛也最反感的，不是企業不願意這麽做，而是這幫老家夥太貪心，就算尚凱國際利潤分完他們也不會滿意。人的欲望永遠都是無法滿足的。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幫老家夥都有些江郎才盡，打江山的本領使完了，坐江山又力不從心，卻不肯讓位，私下不知道都在幹什麽一個個身體掏空一樣，雙眼無神，目光黯淡，一臉不耐煩。就連父親老陳同志也不例外，少冉在接受父親退下的事實後，反倒覺得有絲安慰，這也許一直是他想要的一個局面。等著吧，只要他完全清楚尚凱國際的方方面面後，人都是要換的，企業總部也會搬到一線城市，更大的改革也會一一進行。
現在的情況是爾朝負責處理一切高層事務，等於代替少冉在工作，不過，這些處理後的文件最後還是要少冉過目，以供他學習。
下午下班後，少冉過來找爾朝，爾朝眼前只有一堆沒有處理的文件，他將自己埋在文件後面，盯著空空的桌面，腦子裏一片混亂，一整天都在揣摩羽禾的心思，他現在著魔了，羽禾的情緒直接擊中的死穴，他最害怕羽禾說分開，怎麽現在的女人都這麽不懂珍惜，自己到底怎麽做才好？他的眼睛裏布滿血絲，失魂落魄地坐在那裏。
“沒事吧？”少冉習慣性地笑了笑，嘴角掛著一抹不以為然的漠然，第一次見爾朝這種狀態還以為為了工作熬夜累的。
“還說不好！”爾朝看他一眼，痛苦地閉了一下眼睛，搖搖頭，茫然地說道。
“是你女朋友？”少冉不確定爾朝會為一個女人疏忽了工作，但是他的神情太過傷感，根本不像工作那麽回事。
“我不想說啦！我現在要先回去，明天再說吧！”爾朝覺得自己坐在這裏只是浪費時間，還不如早點回去找羽禾談談，說完就起身去拿外罩，丟下少冉，徑直朝外面走去。
少冉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困惑不解地站在原地，還是第一次見到爾朝這副模樣，他的女朋友看來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什麽人能將無所不能的段爾朝折磨成這樣？少冉剛有點得意，嘴角牽引一下還沒來得及笑出來，馬上表情又黯然下去，他想到羽禾，想到自己的痛不欲生。看來男人都難逃這一劫。他搖搖頭，控制住情緒，不讓自己多想，很快他也離開了，沒有約何樂唯，他和酒吧女歌手有約會。
爾朝打車到羽禾家樓下，等到天快黑的時候，羽禾才低著頭，悶悶不樂地從送她的車上走下來。她頭發梳得十分順滑，眉目化得也很好看，嘴唇微微嘟著，其實是有點不開心，不過在外人眼裏卻很性感，已經開始穿毛呢大衣，裹著她端莊的身體，好看的小腿露在外面，收腰的裙子剛到膝蓋，腳上的黑色皮鞋也很好看。這樣的女人放在外面的確讓人不放心，現在她是越來越有種，動不動就給自己鬧，還敢說分手，爾朝有些恨恨地咬牙，卻不敢表現出來，還要哄著她和好呢。
等著羽禾慢慢走近，爾朝堆著一臉卑賤的笑，等著她說話。
羽禾擡頭看到他，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她正心煩，一天心不在焉，想想都生氣，不知道怎麽才能原諒他，關鍵是心裏又覺得難以割舍。緩步走到他身邊，站定後，態度誠懇地輕聲說道：“爾朝，我想求你一件事情！這件事情現在讓我感到非常痛苦！甚至已經影響到我的生活！”
爾朝擔心自己再說出什麽讓她不高興的話，只是認真地點點頭！
“我求你，不要在在這裏出現！也不要再來找我！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當做一個巧合好嗎？以後，我們在各自的生活裏，互不打擾！”羽禾聲音很輕，卻十分清晰，足夠爾朝聽清楚。
“羽禾！”爾朝剛想說什麽，嗓子卻被一下子堵住，眼睛也紅了起來，看著態度決絕的羽禾，他只剩下滿腔的不甘和不舍。
“你別這樣！我只是覺得我們好像不合適！也許你應該找個條件更好的女孩子！”羽禾話剛出口就有些後悔，覺得自己太狠心了，不該再繼續說下去。
“我還找什麽呀！我這輩子就栽在你手裏！我什麽權利都沒有！在一起是你說了算！分開也是你一句話就拉倒的事！你說，我算什麽？你為什麽不能聽聽我是怎麽想的？”爾朝揉了揉眼睛，生氣地說道。
“我今天好累，想早點休息！”羽禾說完，就準備繞開他走掉。
“羽禾！”爾朝拉住她的胳膊，跟著她往回走，“我們到你房間去談！我也希望大家都冷靜點，好好談談！其實我今天也很累，我們都一樣。”
214午夜方便面
羽禾停下來，沒想到他這麽難纏，煩惱地皺起眉頭，回頭看著他，眼神不耐煩地盯著他的眼睛。
“走吧！”爾朝拉著她只管上樓羽禾被動地跟在後面，她已經沒有力氣趕爾朝離開。
上樓後，爾朝又去羽禾包裏找到鑰匙，打開門，拉著她走進去。羽禾不知道他要做什麽，只是被動地聽憑他安排。她對爾朝的依賴也不是一下子可以解除的。
爾朝關上門，看著眼神無奈的羽禾，本想抱抱她，又不敢靠近，只是站在離她很近的地方。這樣他已經舒服很多，只要進來，就有辦法解決，爾朝體會到智慧有時間在家裏也適用。
“你還沒吃飯？”爾朝小心地問道。
羽禾沒有說話，眼神看著別的地方，不去理他。
“我去做飯！”爾朝說完就要去廚房。
“你想怎麽樣？我不是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嗎？這是我家，請你不要擅作主張！”羽禾提高了聲音，喊住他，不許他再像以前那樣。
爾朝只好走過來，重新站在她身邊，看著她憔悴的臉上，蒼白的神情，說不出的內疚：“你身體不好！不要這麽折磨自己！都是我的錯！看在我平時表現還不錯，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後，我什麽都聽你的！永遠不會和別人議論你！只要這次你肯原諒我，我以後保證不會再惹你生氣！我在家做所有的家務！掙得所有的錢都交給你！每天只從你這裏領很少的生活費！只要你不生氣！你還可以給我定規矩！不管多苛刻我都能做到！”
羽禾沒想到他會這麽說自己，已經明白地告訴他不想和他交往，他也不肯走，還要說這麽多感動人的話，羽禾再也堅持不下去，感到眼前一黑，她馬上扶住身後的墻壁，靠在後面。
爾朝馬上迎上去扶住她，將她抱進懷裏，眼睛又紅了起來，嘴裏囔囔地說道：“你怎麽這麽傻！你可以懲罰我！為什麽要傷害自己？你不知道你身體不好嗎？”
羽禾想掙開他的懷抱，卻渾身無力，說實話，她現在的確需要人照顧，最安慰最溫暖最適合的懷抱也只有爾朝了。
“我想坐下來！”羽禾擡起頭，虛弱地說道。
“好！我扶你！”爾朝扶著羽禾坐到沙發上，然後，忙著去沖茶讓她喝點熱水。羽禾只要不吃飯血糖就會低下來，爾朝清楚這些，馬上去沏紅糖水。
羽禾看著他忙碌，心裏的郁悶竟減輕不少，在她心裏並不是真的可以舍棄這份感情，不過是擔心將來兩人再發生矛盾，到時候更加傷人傷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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